无意间看到这个 30 天回忆的挑战,我想,人适时地回忆过去是一种较好地习惯。整理过去,并与过去和解,从中汲取一些成长的力量。 平时忙公众号,反倒冷落了博客。但是博客终究是我的重心,记录的是我真诚的自我。
这样的事,本来与伴侣共同回忆,是一件很好的事。从彼此过去的经历补全形象,以便我们更好地爱对方。不过,前提是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。我想了想,觉得诸多事情没有“等到”以后再去做的道理,所以先写给自己看。
Day 1:人生中记得的第一件事
我的记忆并不好,儿时的大多事情,都模糊了。有记忆后,已经是会到处乱走的年纪了。
尽可能早,而印象深刻的,或许是挨揍的经历吧。
我挨揍的经历其实真的很少,父母的责骂,大都是气急之时,我让他们气急的时刻,又是屈指可数;尤其是长大后,他们绝不再动手了。
那时我还在河南老家,咿呀学语的阶段。从现在的眼光来看,大概是儿童向外界学习、模仿的阶段,也算是一点点的无辜。
家在农村,一组一组的平方,野孩子们总不少,我儿时倒极为活泼,整日在路头厮混。有些较大的孩子,已经贯通了脏话的精髓,而语言学习者对脏话,又有着本能的天赋。
我也学会了某个脏话的表达。
现在已经记不清了,从我妈当年的反应来看,大概不是一般的脏话。
只记得在庭院,我不知出于怎样的愤怒,或者是卖弄的心情,冲着什么人喊出我的新词汇。
我妈一下把我劫到东屋,摔上门,落上锁,脱掉拖鞋,冲着我的屁股,开始打。
我就像飞一样从当院被扔到房间,当时怎样受刑,我已经记不清了,痛的感觉并没有留下很深的印记。我只记得,我的嚎哭声很大,奶奶在门外无助地拍门,而我的妈妈怎样无情地对一个孩子开始她的教养。
她不允许溺爱我的奶奶插手一个孩子的犯错。
我还记得她打完我以后,自己也抹眼泪——这以孩童的理解力来说,过于复杂。但那次挨揍,我没有感受到背叛、抛弃,也没有形成所谓“孩童时期的阴影”,以致于这件事我要想很久,才能从记忆宝藏里挖掘出来。
而直到我现在追忆,写到现在,才能给出一个较为明确的形容:我那隐约感受到的,可以被称为严厉的爱意——远不同于于“严厉”本身。
这是我没有产生疤痕的缘由。
现在想来,这一点才是潜藏很深的收获;当然,对“说脏话”本身,这一次挨揍也很大。
我的脏话,上了高中后词汇量才突飞猛进,运用才真正纯熟;加上脏话的泛滥,本身的“肮脏意味”淡化了很多,说出口的负担也小了。
但是说多了,内心不免戚戚;偶尔说得过火,还要反省一番,坚持一段时间,不说脏话。
在家人面前,则始终谨言,与平时判若两人。
Day 2:让你印象深刻的一个梦
我的梦大都很古怪,少有发生在身边的环境。那些奇思妙想,也不知是从何而来,这时不时让我怀疑,梦果然是对现实的反映吗?
从小到大都忘不了的,是一个没什么道理的梦。
在大路上,我坐着车。车上本来是把手的地方,变成了一把手枪:我想,这应该是应对不时之需的吧。
至于有什么需要,目前还不知道。
车开始向立交桥上开,灰色的桥面平整得很,连护栏都没有。车行至顶峰时,我忽然看到远处,赫然站立着一只怪兽。
是一个“蜡烛怪”,形似蜡烛,然而比大多数大楼都还要高。它行动起来不快,破坏力很强,大地震动起来。我们车上的人,仿佛都训练有素,拿起枪,冲下车就开枪。
糟了!它向我们走来了。
我们队员接到指令,就纷纷从高架桥上撤退,四散奔逃中,我只剩一个人了。而怪兽似乎越近了,天空中回荡着人群惊恐的叫声,还有它诡异的啸叫。
我想找一栋房子躲避一下,拐到了一所学校。从正大门进,背后是飞来的雷球,在我的身侧炸开。我只能仓皇躲避。
内心的恐惧一下攫住我,我要逃!拐进巷子里,我掏出手机,忽然福至心灵,用那个诺基亚直板机放了一首音乐。
《清浊音》
旋律很古怪,很动听,两种旋律混杂在一起,依然融洽。世界也安宁了很多,人们的狂叫,怪兽的嘶鸣,破碎的建筑,全都沉默。
我得救了吗?手一松开,手机的音乐就马上播放,我再想去调试,也无济于事。
重回混乱。我只能继续奔逃,躲躲闪闪。终于,我找到一间屋子,躲进去,里面散发着红光,人们穿着各异的衣服,拍打着我的肩膀。
我穿过人群,从另一个门走出来,看着一个破碎而无声的街道,慢慢醒来。
Day 3:过去让你感到快乐的一件事
其实生活间,大多数时间都是开心的,但真正发自内心的快乐却很难得。回想最近开心的事,应该就是上次去武陵源,给一个小朋友让座吧。
虽然最后,小朋友拒绝了我的好意。
武陵源的公共交通十分发达,但是一个 system 里访问量的增加将会带来巨大的变化。每次排队等车,人们都蜂拥而上,仿佛要把这个小小的电车挤爆。我已经错过了一次,这次我不会错过了,何况一旦错过,就意味着要站半个小时,这对于已经爬了一整天山的双腿未免太过残忍。因此在车一到站,我就在人海中穿梭,既要越过前人立起的障碍,还要阻挡后来人的进犯。若是硬冲,还会撞到雨伞、包包等坚硬的东西,戳得生疼。
但是为了作为,自然拼了。在这股子蛮劲下,我抢到了后排的一个位子,坐下来收好包,看着整车厢的人们,心中油然升起一种侥幸的优越。
待到车开动后,才发现座位边站着一个小妹妹。这时的我已经很困了,闭上眼休息一会儿也不是不可以,只是我总在挣扎权衡:是把座位让给小妹妹,还是自己放松休息着。我总觉得自己的道德并没有那么高。
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站起来,让小妹妹坐了。不过小妹妹坚强得很,拒绝了我的好意。我尴尬了一小会儿,又顺理成章地坐下。
但我总觉得很开心,不是因为让了座而又有位子坐。而是我觉得自己宁愿自己累着,也愿意把好出让给更弱者,这使我践行我的善良的一点。
Day 4:第一个喜欢的人
论及喜欢的人,我不知道该从何谈起。喜欢,是一种过于模糊的概念。小学时固然有过喜欢的人,但那更近于一种好感。
走向青春期以后,才真正有过荷尔蒙驱使下的心动。
他的眼睛很亮,我曾在高中与他分别后就写过一篇文章,专写他的眼睛。初中时我是很乖的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