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小学弟说出在打球的时候能「找到激情」,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呀。

五年啦,把从初中高中萌发的兴趣在秋天酝酿。时时刻刻开封饮用,加进新的风味。到现在,带着很多复杂的心绪、病痛的身体、隐秘的记忆,再来品尝:这是我一生最同自己和解的浪漫时光。

语言是无法描述自己多么喜欢人世之事物的,但身体会知道。甚至不需要激烈地对抗,得分或者胜利,仅仅「在场」,就足以获得内心的平静。我不只一次地说过,排球是我抵抗厌世情绪的药物。剥夺、误解和轻视排球对于我们—这群在排球中找到 激情的人群—的意义,是绝对的冒犯。

我也好迷茫,在离开梅操,以及这些有此结缘的人们之后,我又将以什么来服药和饮酒呢?算起来,五月初会有学长学姐回来,然后再来武汉,只有零星的复诊和最后的毕业典礼了。

带着离别的绝望,去散发最后的光和热呀。掘开剩余的酒,一饮而尽。此后,再没机会敬那么多爱着我和我爱着的人啦。